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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手抖,抱歉。”白羽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待会你试试用离休刀修复。”

邹翎难得地瞪眼:“你劈了洞府却不自己修复?道歉道什么呢?”

“我也想令它恢复如初,和完璧归赵一样。可我魂飞天外,怎么也修复不好。”

白羽到床上去放下他,抱在身前看着,摩挲着:“我有千言万语想问你,可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先问你一句最要紧的。不离,你真的决心要和离吗?”

寂静片刻,邹翎郑重点了头,强作镇定地说了和离书上的话:“携君入歧途,相误已久,与君无姻缘之幸。”

白羽亲耳听他当面这样一锤定音,眼睛当真是酸胀得要裂开,想放声抗议离你大爷现在立刻马上当场原地和我复婚,但他还是先堪堪忍住,说了接下去的话:“但你也说了,希望和我仍有知交之谊,不是吗?”

邹翎点了头:“这正是我们三百年前结契时说的,不是吗?现在既已和离,再坐同一张床未免失礼,白羽,你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离开我的床,把我的灵宠放进来了?”

邹翎迫不及待地想让他马上离开。在外面游历的二十多天里,他没有一个晚上有闭上眼睛入睡,就是怕自己不受控制。但现在他回到住惯了的洞府,嗅着睡惯了的人的气息,压制不住的本能蠢蠢欲动,想要邀请他共度春宵的欲在悄悄翻涌,这让邹翎感到恐慌。

白羽注视他片刻,从乾坤袋里取出兰衡给他开过的药方,哑声哄他:“我会走,你决心和离,我不再是你道侣,可我也是你的盟友。你双腿无知无觉,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问,但只希望你能按照兰衡开的方子用药,待见你喝了药,我便放心地走。”

邹翎一心想快点避开他,不管药熬出来多苦,也不管他一连串的异样,只管点头应好。

白羽当着他的面熬好药,邹翎捏着鼻子咕噜噜全饮尽,眉眼皱巴巴如折出皱痕的远山画,捋直舌头便只想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