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皇宫里正式下诏,陛下诞下皇嫡长子,大赦天下之余,富庶地方免税一年,穷苦区域免税三年,一时举国欢庆。

云歇仔仔细细检查了下,确定崽脸上身上都没有红痣才松了口气。

他不介意崽会生孩子,他只是下意识不想他承受那么多,长大以后祸害别人家养的水灵的闺女或者儿子就成,犯不着自己生。

几日后沈明慈上门拜访祝贺,发现并不是他爹说的那么回事,真生的那个抱孩子的姿势僵硬得很,另外一个却娴熟到让他都怀疑是奶孩子的那个。

萧让自从发现崽眉眼间都有云歇的影子,就爱不释手起来,沈明慈逗了会儿孩子却暗暗一言难尽,明明更像小皇帝,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卖乖时水汪汪的澄澈又清透,小皇帝这是自我蒙蔽。

萧让出去了会儿,端着粥进来,因为沈院判偷他崽,连带着也不喜欢沈明慈起来。

沈明慈脖子微微发凉。

萧让径直走到床榻前,从承禄手中接过绣枕垫到云歇背后,云歇就要抢过碗,萧让道:“我喂您。”

云歇脸腾得红了,瞥了眼沈明慈,暗示有人看着,他要脸。

萧让回眸冷瞥了沈明慈一眼,沈明慈立即懂事地背过身。

萧让莞尔:“没人看着了,乖,张嘴。”

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

萧让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淡哂着打趣:“云潇都比你听话。”

沈明慈初听到这名儿还愣了下。

“你闭嘴。”云歇羞愤地别过脸。

萧让又给掰回来:“好了好了,朕错了,再吃两口。”

等喂完了,沈明慈好奇问:“云潇是孩子小名?”

云歇点头,微扬了下嘴角:“大名姓萧,小名姓云,名潇,去留无意洒脱纵横的潇。”

沈明慈颇为意外地瞥了眼萧让,小皇帝宠他好友到这地步,他算是彻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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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两个月时,云歇彻底恢复大好了。

出门在外又是月夸下威猛、妻儿双全的一家之主。

脸上的人|皮面具终于可以放心退休了。

一家之主这会儿被娇妻吻得情动,激烈地回应着,感觉身上一凉,才猛地清醒,无情地推开攻城略地的娇妻。

娇妻一脸委屈和欲求不满:“相父,五六个月了……”

娇妻他有五六个月没沾过人了。

一家之主身体很诚实,表情却极冷淡矜持,语气不留一点转圜的余地:“会怀孕的,不行。”

真的不行。

一次纵欲,后悔一年。

娇妻很沮丧,一家之主也很沮丧。

大楚朝的避孕措施很差劲,一家之主他不想怀孕,娇妻也不想让他怀孕。

娇妻见过一家之主腿抽筋、睡不安稳、生产时的剧痛和生产后的憔悴,决计不会想再让他中标。

而且娇妻他有私心,不想又当那么多个月的和尚。

于是乎,“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