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相父那里,袒露喜欢等于给予被伤害的权利。

他的相父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却还是给了他宠溺无度的柔软。

那些商铺、那些宝物其中也定有隐情,萧让却不想知道了。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相火急火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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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云歇正在书房里打点府上杂事,听见萧让在外边敲门,眼都没抬:“进来。”

跟在萧让身后进来的是三四个仆役,手中抬着面屏风样的东西,边上还有两个丫鬟拿着两个竹签叉着的小人。

云歇诧异:“这是什么?”

萧让吩咐着人把东西放好,给承禄使了个眼色,承禄会意地去将门关好。

云歇就要过来看,萧让径自过去,将人按着坐下:“相父稍安勿躁。”

说着自己又走到像屏风的那东西后面。

白色的幕布上很快出现了两个小人的阴影,云歇愣了下,失笑,狗东西竟然无聊到倒腾皮影戏了。

萧让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小皇帝将相父抱到腿上……”

云歇正喝着茶,萧让这第一句就呛得他直咳嗽。

皮影上一小人真的坐到了另一个小人的腿上。

“胡闹!”云歇恼羞成怒道。

萧让加快语速:“小皇帝问:相父为何什么都不解释?明明是冤枉的也不解释?”

云歇手一顿,神色有些复杂。

“相父不吭声,小皇帝为了逼着他说话,只好开始动手解他衣服……”

“萧让!”云歇羞愤欲死,这跟……文|爱有什么区别。

“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死回宫去!”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胡说八道:“衣衫层层剥落,相父红着脸骂小皇帝,你给我死回宫去!”

云歇一听这话还是自己说的,萧让立马用上了,脸霎时通红。

“小皇帝说,我不走,相父说的不是真心的,相父才不想我走。”萧让没忍住轻笑了声,立即严肃起来。

云歇脸上的红蔓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相父终于拿小皇帝没办法,微喘着气说,人都会信自己想信的,没人会信我,我解释也是徒劳无功。”

云歇眸光黯淡了瞬,不明白他提这个作甚,对于这个话题他一个字都不想多谈,因为没意义。

萧让缓缓道:“小皇帝亲了亲他,说,让儿永远信相父。”

悄无声息中,云歇张了张眼睛,里头有淡淡的涟漪在扩散。

“小皇帝说,如果照相父说的那样,人都会倾向于信自己想信的,那让儿本来就想信相父,就更信相父了。”

“如果人不是倾向于相信自己想信的,那相父这样好的人,就更值得被相信了。”

云歇身形微僵地立在原地,心头一阵浪花激荡。

萧让温声道:“所以解释有意义,因为有人无条件想信,有人明辨是非后会信,有人一边希望把相父藏一辈子,一边又迫切地想让所有人看见相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