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令阿越着迷。

阿越蹑手蹑脚地引萧让去了床榻前,倏然瞪大眼。

床榻上锦被散落,原先睡着的云歇却不见了。

萧让原以为云歇是起夜了,等了小半个时辰,他却一直没回来。

萧让心下微微不安,面上不显,沉声道:“相父前几日可有这般?”

阿越摇摇头:“阿越向来睡得浅,表叔睡里侧,他若是出去了,阿越定是知晓的。”

萧让沉了脸:“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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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歇这会儿正泡在后院僻静处的汤泉里。

他将仆役都支开,才放心褪了衣裳下去。

温和的水渐渐漫过他白皙的颈项,或许是氤氲的热气蒸的,云歇一张昳丽的脸绯红一片。

云歇无颜见人,把脸也没入了水中,静静屏住呼吸逃避了一会会,才又浮出水面。

他忍不住了。

从清晨见了萧让起,他这几日好容易压下去一点的火就又上来了,而且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还记得阿越的话,难不难受全看自己,不胡思乱想就没事,所以云歇不愿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下贱的身体真的对萧让完全没抵抗力。

下午有谢不遇陪着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倒还好,可一到晚上……

原先晚上就难熬,更别说受了刺激。

云歇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忍了。

他不是羞于这件事,毕竟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自己替自己没什么。

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他做这事时,满脑子都是萧让。

云歇彻底自暴自弃了,双目失焦的刹那,有些怔然地想,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他想谁就想,别人又不知道。

再说萧让自己非要长那么勾人,真不怪他把持不住。

他就今夜沉沦一会会,明早还是萧让高风亮节的相父。

没人会知道今夜发生过什么。

……

萧让在偌大的府上找了一个来回,都没见着人影,心下越发不安。

萧让粗粗辨别着自己的位置,他眼下应该在云府后院。

云歇能去哪儿?

萧让刚要继续找,听见近处假石后飘来的几声破碎的压抑的喘,脚步一顿,瞬间慌了神。

那分明是云歇的声音。

云歇莫非意外受了伤,才呼吸这般粗重?莫非他伤重不能动弹,才半晌不归?

一个个可怕的设想一闪而过,萧让一瞬间心脏骤停,他再也顾不了见了云歇该如何解释他为何在此时出现在云府,出了假石疾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