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可还记得他宴会上醉酒大骂萧让。

谢不遇心道一声果然,心痛不已,岁月饶过谁。

云歇轻咳两声:“当然我也可能突然瘦下来。”

谢不遇眼前一亮。

云歇避开他视线,低低补充:“一夜之间那种。”

“这般神奇?”谢不遇来了兴致。

云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无事唠嗑不行?前几日倚翠楼新来了个花魁,长得那叫一个清丽脱俗,性子又好,知书达理的,还吹的一手好萧……是真吹箫,不是那个吹箫,我看你成日闷在府上,要不要请来见一见?”

“……免了。”

谢不遇奇了:“你怎么改了脾性?往日我这般说,你定是好奇地要见上一见。”

云歇又不能告诉谢不遇他要做好胎教工作。

“以后别三句不离青楼五句难丢喝酒的,被……人听见了不像样。”云歇掠他一眼。

“……”谢不遇表情一言难尽,“这除了你我还有谁?”

云歇面无表情道:“隔墙有耳也未可知。”

谢不遇:“……”

……

谢不遇逼逼叨叨了一会儿,见云歇不吱声,一歪头发现他支着下巴睡着了。

谢不遇:“……”

他挑的话题就有那么无聊么?

……

谢不遇懒得回府见他老娘那张臭脸,所以留在云歇府上蹭晚饭,似乎还有意睡在这里,云歇也随他去。

云歇安顿好谢不遇早早睡下。

在外侧睡着的阿越轻唤了云歇两声,见他未答复,悄悄爬起,一路避开仆役,去后门开了门。

后门停着辆低调而不失奢靡的马车。

萧让从容掀帘,纵身跃下,清透月光下,面如冠玉。

阿越迎上,压低声音道:“表叔睡下了。”

萧让沉声道:“朕瞧一眼便回去。”

阿越引着他进去。

萧让在身后剑眉得意微挑,云歇说不让硬闯不让夜潜,那他只能釜底抽薪。

他是从门进的,后门也是门。阿越是云歇自己人,阿越给他开门,就不算他硬闯。

当然也说不上夜潜。

阿越一路设法屏退下人,引萧让去了云歇卧房。阿越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有种偷情般的刺激感。

陛下来过,云歇却不会知道,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