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公主殿下何等尊贵?!岂能拿凶器冲撞她?!”

“殿下,您看吗?”季淮墨不仅不理这一声恐吓,反而抬起头来直视公主殿下。

他能清楚地听到周围的抽气声。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生长在漠北狂沙,他对所谓的皇室并无基本的敬畏之心,反而认为他们都跟自己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人。因此,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他都做了。十年前的季淮墨,能在大殿之上对陛下说出,“我要娶太子殿下”,十年后的他,做的“出格事”,只会只多不少。

嫡公主没有想到他真的敢直视自己,倒是愣了愣,随后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隐藏在面纱之中,因而没有人发现。

“呈上来。”

她身后的一个婢女立即上前接过那细如毫毛的银针。嫡公主将此针凑到眼前一看,立刻就看出了那针体上面繁复的花纹,那是独属于楚家的特征。

“大胆!楚綦,这就是你们楚家的态度?”嫡公主气得纱袖中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可不料楚世子却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这是楚雄自作主张,可与楚家无关,公主,莫要冤枉了好人。”

“世子!”

楚綦丝毫不理这一句嘶吼,他重新坐下来,以手抵额,显得十分困顿。这确实不是他下的命令,他也确实不喜欢楚雄,所以没有为他出头的意思。

“自作主张?自作主张会拿你楚家自制的暗器?楚綦,你莫不是将本宫当做傻子?”

“那就是有人给他的。反正不是我。公主,你审问完了吗?在下累了。”

得,这又是一个不怕死的。

嫡公主有些犹豫,莫非自己真是冤枉了他?就在这时候,季淮墨开口了,“公主何不将那楚雄招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