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驸马,在公众场合下赞扬自己的妻姐,怎么看,都像涉及一桩皇室密辛,也勿怪三公主安佩玉的脸色难得地不好起来。

只不过,这对夫妇,在京中的笑料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件。

“楚世子。”

“公主殿下。”

“别来无恙。”纵然被人在大庭广众之前如此言语“轻薄”,这位大安公主第一人也是语调平稳,不见一丝愠怒。

“无恙?如何叫做无恙?咳咳……”烈日照射下,这位清瘦的驸马爷似乎更加苍白了,额上也不断淌下巨大的汗珠。

当真是令人心疼,可惜,这份“柔弱”,并不能牵动嫡公主的心神,她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本宫不知,还是让三皇妹解答你罢。”

“大皇姐……”被忽视已久的四皇子此刻不甘地开口,“请大皇姐上座,让儿郎们继续比试吧。”

“皇弟,你莫不是糊涂了?这里还有一桩'案子',还未处理呢。”话虽如此说,嫡公主依旧优雅地走上了四皇子为她准备的高椅上。在她的身后,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拖着她的曳地红莲裙。

季淮墨不由得感叹,纵然已嫁为人妇,这位嫡公主,依然没有失她的韵味,反而更填了京城贵女所没有的雍容与妩媚。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却是很好地得到了结合,该说,果然不愧是太子殿下的胞姐吗?

季淮墨甚至可以想象,二十年前的那位先皇后娘娘,是多么地风华绝代。

“季世子。”

“殿下。”

“季世子的身体可有不适?”

“多谢公主殿下的关心,区区雕虫小技,还伤不到淮墨的根本。”在资料中,季淮墨得知,这位公主殿下虽然远嫁月国十年,但仍然念念不忘故土。在安国的土地上,是一定要听别人叫她公主殿下,而不是月王后的。

果然,一听他的话,安佩蓉的神色和缓了一点,不像对着四皇子那样的冷若寒霜,她尽量轻柔地问道:“你觉得,是谁暗自出手?”

“欲图谋不轨者谁,公主殿下看一看凶器便知。”季淮墨话音刚落,便有手下呈上方才“中伤”季淮墨的细长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