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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弄刀声他也时常听,紧密有序, 如同叮咚坠下的珠子般,这会轻一声重一声, 每次都要隔上好一会儿,能是谁?

他往里走了两步,就见个人系着灰扑扑围裙,左手认真比着手里头的山药,右手的刀犹豫好一会儿,终于斜斜切了下去。

“哎呀!”

这回切着的不仅是山药,还有惠姐的手。

只是这眨眼的功夫,就见血在案板上流成了一个小坑,惠姐傻傻看了一会儿那平切的指头,终于晓得了疼:“嘶——”。

小齐哥忙上来,看指节老深一道口子,也有些急了,直接拿墙上挂的干净棉布紧紧裹了:“你先坐下别动。”

好一会儿,这血才算止了,只是案上地上也都血迹斑斑,乍一看上去,十分可怖,直让惠姐白了脸。

小齐哥让她动了动指头,才放心道:“不过是伤在了皮肉,骨头没事儿。”

惠姐在家里头,受的最重的伤不过是让针扎了指头尖,这会才觉出疼来,小齐哥利落,早把一片狼藉给收拾了。

惠姐瞅瞅还没切完的山药,又站起来去找刀。

小齐哥一呆:“你不歇上一会儿?”

惠姐一动指头,就疼得钻心,可是想想池小秋的话,还是拿了刀又认真比划起来:“小秋刚学那会,一天能切够十几盆萝卜丝,我还差得远呢!”

小齐哥一怔,见惠姐虽然笨拙,却十分仔细,刀把时不时碰着伤口,也只皱皱眉,唯独桃花般娇嫩的脸上不断淌下的汗,才能看出些受的辛苦。

他一边想,一边就看入了神,池小秋正从院里过来,见他木呆呆的样子,不由奇怪:“小齐哥,你站在那做什么?”

小齐哥如梦初醒,涨红了脸,只道:“惠姑娘方才伤了手,”忙逃也似出去了 。

池小秋吓了一跳,待要去看,惠姐却不拿这当回事,只跟池小秋看她方才切出的山药片。

“这费了好大力气,比开始时候薄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