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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妻子被戳中了痒处,心花怒放。再顾不上旁人的眼光和主人的暗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这枚戒指的来历。

一片赞叹声里,被剥夺了话语主导权的米歇尔太太扭过脸,真正意义上地看了姚安一眼。

姚安拿不准对方的态度,心里在打鼓,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用先前对方抛给她话头的方式,原封不动地抛还给了米歇尔太太。

“真是一枚漂亮的戒指。”她说,“您觉得呢?”

吸烟室。

“想不通老施密特为什么要去竞选议员。就他那个年纪,撑死了也就在州内打转。”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德州毕竟地方大,还是有前途的。”

政治是中年男人的春|药,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时事,激情四射,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不是商会的成员,是参议院。

而这些生意场上随便应酬一下的伙伴,在单纯的姚安看来,都可以算作是钟浅锡的朋友,所以她才坚持要来。

有人递过雪茄盒,送到坐在沙发上的钟浅锡手里。

钟浅锡笑着摇头。

屋子的空气算不上很清新。不用抽烟,在蒙蒙的烟雾中,他也能看到那个纤细的背影。

姚安宁可失望地离开露台,也不打算继续撒娇或是哭着央求。

她是个特别要强的女孩。

当初引起钟浅锡兴趣的,恰恰也是这一点。

他不介意姚安虚荣,甚至希望她虚荣,因为这是最好控制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