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门铃突然响起。

夏问寒在门口按了会儿门铃,没人应,又打电话过去,来电提示说对方关机,皱起眉头。

晏辞又搞什么,年年一边呆一周,今天该去夏家了,怎么不接电话?

五年前,年年车祸,晏辞联合那家医院偷偷把人转移走,死活不让他们见。

夏家气急,但晏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筹备的人手,生生守住了,愣是没让他们破门进来。

但是之后,年年昏迷不醒,是不是原本夏稚年这事也终于在夏家摊开。

他们才知道,这么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心里居然压着那么多事。

晏辞早早筹备着和晏家叫板,不缺钱,也不缺人,但医疗资源上根基弱一些,夏家有路子,可见不到人,对真假夏稚年这事,知道的也不够多。

两方僵持,但顾及年年身体,没几天就各自不情不愿的达成共识。

夏家负责联系医院救治,晏辞负责查当年事情。

年年一边呆一个星期,每周日早上轮换。

现在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夏问寒看一眼腕表,眼底沉沉,打晏辞电话还是打不通,改打弟弟手机。

年年的电话卡他们一直都有续费,是通着的。

他打过去。

夏稚年一身酸软,浑身没力气,被晏辞单手抱去洗澡洗漱,从洗手间出来,口渴的很,晏辞去给他倒水,他刚好听见床头自己手机响。

没多想,顺手接起来。

“喂?”

门外的夏问寒听清动静,猝然抬起眼,急急出声。

“……年年?!”

“年年?!你醒了?是大哥,是大哥!大哥马上上来!”

门外顿时传来一阵砰砰敲门声,恨不得直接撞门进来。

晏辞接完水过来,听见动静,稍稍蹙眉,拿着玻璃杯,也没给少年过手,娴熟的捏一下下巴,缓慢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