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杏眼圆不溜秋的,声音在夜色里听着缓慢绵软,问道:“我弄醒你啦?”

“……没。”

晏辞盯着怀里

人,停顿两秒,才想起白天的事。

年糕团子醒了。

他闭了闭眼,将少年往怀里拢紧。

夏稚年瞧着他,心尖酸软,钝钝的疼,抿唇,杏眼干净清澈,顺着他力道凑近,暖融融的贴上去,“睡不好嘛?”

晏辞停顿了一会儿,才低低“嗯”一声,有些回不过神似的,微垂着眼,神情暗淡。

皮白馅黑的黑芝麻汤圆什么时候这么低落过。

夏稚年心疼坏了,软乎乎亲他,“哥哥,我不睡了,我看着你,你睡吧,我不走。”

晏辞声音微哑,“不睡了,总做噩梦,想起车祸那天。”

夏稚年轻叹口气,更心疼了,脑袋一热,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要不然……继续?”

晏辞盯住少年,片刻,唇角微弯,“好。”

天又亮了。

夏稚年、夏稚年觉得自己要死。

这次他没睡过去,眼睁睁看着外面天光熹微,然后愈发亮堂。

这会儿才发现,他们昨天忘记拉窗帘了。

幸亏这是郊区,周围只有这一幢别墅,又在三楼。

不然……

少年蜷在被窝里捂了捂脸,感觉节操在一天内全部掉干净了。

“叮咚——”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