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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紧衣袖,果断拒绝:“不可以。”

陆悯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嘴角含笑一跃而起,轻轻巧巧把林虞的小相贴在了屋顶,木色的横梁上,赫然贴着一张红色的剪纸,别提多显眼了。

林虞这下真急了,眼睛都变得红红的,她抱住陆悯的手臂来回摇晃,娇声道:“二爷,您把剪纸揭下来吧!”若是旁的地方,她可以亲自动手,可屋顶那样高,无论如何,她都是够不着的。

以往只要她娇声说话,陆悯都会合了她的意,今日却不知为何,铁了心不让她如意,林虞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站起身来,来来回回在地上踱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虞终于想到了好办法,她走到陆悯身边,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小声道:“夫君,您把剪纸揭下来吧!”

陆悯轻“哼”一声,狭长的丹凤眼中漾出一抹笑意,他睇着林虞,低声道:“再叫一遍!”

见他受用,林虞也不再矜持,柔声唤道:“夫君。”

陆悯哈哈笑了几声,极痛快的样子,眉目都舒展开了。他一挥手,那贴在横梁上的小相就飘飘然落了下来。

林虞心下欢喜,伸手接住小相,下意识想要撕掉,以绝后患,但一想到这是陆悯精心剪裁的,又下不了手,只好把小相压在了墙角的红漆樟木箱子箱底。

陆悯嗜睡,逗着林虞玩了一会儿就睡觉去了,林虞白日里没有睡觉,也困乏的很,随着陆悯一起进入梦乡。

睡到半夜,林虞只觉得手臂奇痒难忍,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攀爬,痒的抓心挠肺。她伸手摸了摸,右臂又热又烫,似乎还肿了起来。

林虞从床上爬起来,点了一盏小灯,灯光下,她的右臂又红又肿,原本浅浅的粉色伤痕,此时变成了深红色,像一条条盘踞的小蛇,触目惊心。

她倒吸一口凉气,心跳如擂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快要痊愈了呀!陆悯睡觉很警觉,林虞刚起身的时候,他就醒了,原以为她是下去小解,可过了两刻钟,也不见她上床。

陆悯睁开眼,看向墙角的林虞,她脸色苍白,眸色凄凄,蝶翼般的睫毛上下翕动,凄楚又惊慌。

他披上外衣,快步走到林虞身旁,低头一看,被她红肿的小臂惊了一跳,陆悯伸手托住林虞的手臂,轻轻摸了摸,饶是他的力度极轻,林虞也有些经受不住,疼的直抽冷气。

她小声道:“二爷,您轻一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