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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虞苦苦搜寻了一遍,将目光定格在梳妆台上,这个梳妆台只她和陆悯用,外人是不会端详的,她挪到梳妆台旁,用筷子挑了一点面糊,沾在剪纸的背面,轻轻将剪纸贴在铜镜的左下方。

刚刚贴好,就听到背后响起一声嗤笑,陆悯懒洋洋的声音传到林虞的耳朵:“这就是你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

林虞知道自己的剪纸算不得好看,但也没沦落到被人嘲笑的地步吧,她回转身瞪了陆悯一眼,挑眉道:“您若是觉得不好看,就只管剪一个好看的出来。”

她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很少与人赌气,陆悯只觉得好玩,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坐直身体,慢悠悠道:“那就剪一个吧!”

林虞没想到陆悯真的要剪,微微有一些惊讶,随即又恢复镇静,牟足了劲要与他一比高下。她将染了涂料的红纸放到陆悯身前,又拿起银剪子递给他,开口道:“您剪吧!”

陆悯把银剪子握在手中,冲着红纸比对了几下,而后动起手来。他剪地很认真,速度又快,没一会儿,就剪好了。剪好以后,将尚折在一起的红纸递到林虞手中。

林虞慢慢把红纸展开,展平的那一刻,娇俏的芙蓉面倏得就变红了。陆悯剪的不是旁的,而是林虞的小相。

剪纸中的林虞,头发是披散开的,眼睛雾蒙蒙,小嘴微微嘟起,月匈前波澜壮阔,两只桃子活灵活现。就连桃子顶端的茱萸都栩栩如生。

林虞深吸一口气,赶忙将剪纸折了起来,对折再对折,折成小小的一块,快速塞到衣袖中。

陆悯笑嘻嘻勾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一遍,慢悠悠道:“你与为夫谁剪的好?”

单论技艺,陆悯能甩出林虞十八条街,但他的这个花样子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林虞嗫嚅道:“您剪的好,但是我的花样子要好看一些。”

“你是说你长的没有葫芦好看?”陆悯皱眉。

“不不不!”林虞下意识否认,葫芦和人哪里能做比较呢,根本没有可比性。

陆悯轻笑,将手探进林虞的袖兜,把折好的剪纸拿出来,他将剪纸摊开,说道:“依我看,这个小相比窗子上的喜鹊登枝还要好看几分。”

林虞眉心几不可见地跳了几下,陆悯想做什么?难不成想把喜鹊登枝揭下来换成她的小相?那样羞人的情形,怎能被人瞧见?她磕磕巴巴道:“还是喜鹊登枝好看一些。”

陆悯玩味:“既然你喜欢喜鹊登枝,那就在窗子上贴着吧,我们就把你的小相贴在床头,这样好看的剪纸,需得日日瞧见才妥帖。”

林虞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她实在想象不出,每日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袒1胸露背的小相,会是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