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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拿老大开刀:“当年之事你们各个心知肚明,瞒至今日酿成大错才知悔改。都护府近日来你和老二也不用去了,在家中禁闭三月,各自抄写经书五十卷。”

至于庄恒:“你也一样,不过你本也不喜离家,克扣薪禄半年,再抄写经书二十卷。”

因着身体原因不曾在外任职的庄恒唯一经济来源便是国公府自给自足的薪俸,此举无异于断了他今后半年购置书斋新品和古玩珍奇来路,他不免肉疼片刻,还是十分听训地接受了惩罚。

“还有阿舟,”即使那会儿庄舟年幼尚不知情,依旧难逃责难:“若无你在红夭那处成日添油加醋,她又何以将你四哥害至如此地步。禁闭半月,不许提前返回长安。”

“不是,我那天根本什么也没说,啊。”

“啊”字声音渐小,庄舟瞧着自家阿爹脸色难看,心知再纠缠下去肯定更没好果子吃,只得不情不愿改口:“知道了,我禁闭就是。”

第60章 二合一章!

庄鸿毅身受重伤之事被庄顿及敦国公府其余人等都瞒得严实, 整个塔勒城只知庄方两家婚事推迟,却无人知道究竟为何。

敦国公府上气氛沉闷,庄舟还有几位兄长嫂嫂各自闭关院内, 除却前去庄鸿毅处探望之外, 根本寸步难行。

处置完几位子女后, 庄顿立即写下奏疏呈递长安,慷慨陈词地痛斥了庄鸿毅年少时所犯过错,而后话锋一转,又指出此事本该交给圣上定夺对错,亚忒牧私下寻仇,分明是漠视皇权。

其实庄顿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番算来算去都怪庄鸿毅当年作恶, 咎由自取。可他作为父亲, 到底不能真的做到全然公私分明。

至于圣上会如何裁决,庄顿反倒并未抱有太多指望。

毕竟亚忒牧于起先庄道雄叛乱时有功,圣上总得顾忌几分“天下雄兵”的兵力。

这厢庄顿的奏疏尚在千里奔赴长安途中, 那厢客栈之内,柳初禹却好不惬意地半举酒杯,侧首谈笑:“婚礼推迟, 只怕旁人要以为是因着属下送了那堆贺礼, 引得庄家四公子不悦罢。”

顾淮济闻声,只同他略一碰杯:“少说风凉话,积德。”

旁人或许不清楚, 但亚忒牧害得庄鸿毅武功尽废之事,实则是得了顾淮济与柳初禹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