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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便笑笑道:“都当二伯我不知道上次老四大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不是也没见谁挨了训。”

“是这样吗裕亲王。”毫无预期的,康熙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吓得裕亲王差点没当场下跪,还打着笑脸,转身去迎,“皇上倒是来得刚刚好,阿哥们也都睡醒了。”

康熙扫了眼精神抖擞的儿子们,再看福全常宁二人,也是没功夫在这个时候陪他们磕牙,掰扯谁是谁非,当即招呼上文武百官往先农坛去了。

不过是早春寒冷依旧,皇上除靴要下水田扶犁的时候,太子便站出来自请替父多犁六道。

康熙在熨帖之余,仍不忘太子的身子也才将将康复,这便对着其他儿子说,“太子终日为国事操劳,如今身子才有好转,你们便替他多扶几把罢。”

直郡王几人就懵逼了,这种事情还能代劳的吗?皇帝老子不是一向看重这些,几时也开始带头作弊了?这让天下人该怎么看他们皇室,难道就不怕寒了其他儿子的心吗?合着就太子精贵,他们都是杂草,不怕冷不怕冻,光着两条腿子在二月天的水田里,还得开开心心的撒欢!

还讲不讲道理了。

事实证明,皇帝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

直郡王就略有不甘的对四爷道:“所以说会投好胎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着还拍了拍四爷的肩,“哥哥挺同情你的,好好去犁吧。”

四爷可不就要抱怨了嘛,“这么多人都来犁这一亩三分地,还每人这么多遍,有意思吗?是能种出金子不成。”卷了又卷裤腿,死活不愿意把脚放进水田里。

哇,老四会说这种话的吗?这可真是让他左右的三爷五爷眼界大开了。都不用多想,就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老八,这会儿倒是很想知道上回老八出宫去老四府上,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不怎么能让一个这么矜持的人性情大变。

等到四爷极其勉为其难的下到耤田的时候,三爷五爷才忙忙凑到在棚子下擦脚穿鞋的直郡王那儿,自然也是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直郡王便坏笑道:“想知道。那就去替哥哥把鞋提过来。”话一说完,那边正准备提鞋的下人就很识趣的把直郡王的鞋给放回到了原地,饶是三爷再怎么示意,就是不给提过来。

三爷便骂了声,“该死的奴才。”转头对五爷道:“五弟你去替大哥提鞋罢,马上就到我了,我得先准备起来。”一屁股坐到条凳上,真就在那脱靴了。

五爷拢了拢手,很是不情愿道:“大哥你这样有意思吗,糟践弟弟就能体现你更金贵?”过去踹了一脚在那儿捂嘴偷笑的奴才,“去,给大爷提鞋去,没眼力见的东西。”

遂,直郡王便把太子同四爷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把三爷五爷两个给听的一愣一愣的,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老大才是最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