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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歌:“你这等刁奴,就应该立即拉出去杖毙!”

“杖毙”一脱口而出,井喜就打帘子跑进来:“使不得使不得啊!”

他熟练的磕头请安,道:“阮小主万万使不得,皇贵太妃万万使不得啊!”

皇贵太妃见是他,眉心皱出的小山丘变成大山丘,张望他身后:“你家皇主子呢?”

没来?

“……回皇贵太妃的话,皇主子刚下朝——”

“哼,我看她是没有颜面来见哀家!这个混账,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啊。”皇贵太妃一阵捶胸顿足。

她本还是眉眼明艳、风韵犹存的妇人,却硬生生演了个体态苍老,即将一命呜呼的老人家。

见者,无不动容。

香·求生欲满满·九道:“皇贵太妃误会了,皇主子派井喜公公前来,就是怕您误杀了奴才。”

“如此一来,便坐实了皇主子与奴才的谣言。奴才身死是小,伤了皇主子的名声和清白是大呀。”

阮如歌怕皇贵太妃心软:“母妃,这刁奴就是一张巧嘴获得皇主子宠爱,您可不能被她迷惑啊。”

众皇珺侍选纷纷应和。

“我看不光是嘴,还有一张狐媚子脸。”

“迷惑圣心,罪无可恕。”

“本就是罪臣之子,接近皇主子一看就没安好心,再往后指定闹出事来。”

香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香九懒得和这帮泼妇费口舌,集中注意力对付皇贵太妃,开始用起苦肉计。

“皇贵太妃,”她哭嘁嘁,顶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奴才哪里是个心思叵测的人,皇主子对奴才好,这一点奴才认,可她也是看在您的面子才对奴才好的。”

她吸吸鼻子,揪着心口:“您可怜奴才被人糟践,皇主子便让南叶总管多照拂奴才,让奴才得以认个干爹,不至于被旁人再欺负。”

“皇主子是个好帝王,她对奴才的苦心其实都是对您的孝心啊。”

话说到此处,皇贵太妃亦是听明白了,她若真把香九杀了,那就是离间了母女亲情。

木苏娆本不是她生的,感情经不起……这般折腾。

香九看出她心中所想,将计就计道:“奴才不敢让您为难,今日为了皇主子,愿以死明鉴!”

言罢给井喜一眼神暗示,一头冲向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