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冥七却是毫无顾忌, 豆腐夹了一块又一块。
直到他感到头顶有三道快要射穿他的目光,他才迫不得已住了筷子,不好意思地抹着嘴,满足地拍了拍肚皮,笑着夸赞道, “夫人, 您的手艺可真好啊!”
良淮的娘喜笑颜开, “既然好吃,那几位不妨多住几日?”
冥七不假思索,果断赞同,拍手叫好:“好!”
“我终于发现比你脸皮还要厚的人了!”
许风华和谢墨同时转头对对方道。
许风清看着许风华和谢墨两人的脸都快要碰到一起, 一双眼睛死盯着许风华,撇了撇嘴一脸幽怨,颇有种深闺怨妇的味道。
第二日清早他们决定收拾好东西就前去先皇陵墓,谁知刚一打开小窗透透气,就发现屋子后面的一条小河的水已经漫过了河岸。
原来是落了雨。
许风清说雨是从子时开始下的。
这一下雨,路上泥泞,又不好赶路。
许风华站在窗口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目光落在雨珠砸在河水时激起的点点水花上。
“这粮恐怕是要晚几日了。”
许风清站在他身旁,也不知道许风华在望什么,他也将目光投向窗外,纳闷道,“二哥,你竟然会关心这事儿。我记得你之前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去风流的人啊!我听过一句老话,好像叫狗改不了吃屎,二哥啊,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变了性子呢?”
许风华越听越来气,他的弟弟竟然把他比作狗!他一把揪过许风清的耳朵,“诶,你会不会说话,书都念狗肚子里去了?”
许风清一边咧着身子喊着疼,一心想解救自己被揪得发红的耳朵,一边又大着胆子冒着赴死的危险小声嘀咕道,“我又是武将,也没读过多少书,可你也用不着气得连自己都骂!”
声小也只是相对许风清自己而言,许风华耳朵里倒是将许风清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细细品了一番,才明白过来,他骂许风清是狗,他又是许风清的哥哥,那他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