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孟家夫妇觉得,至少在过年大扫除一事上,孟越这份能力十分方便。
他一个人,可以控制沙发、扫地机。沙发直接飘起,孟越坐在上面,继续读明信片上内容。
这会儿孟越在看的一张,上面字迹歪歪扭扭,透过纸页,孟越仿佛看到一个流鼻涕的小女孩。下一张字整齐一些,孟越闭着眼,感受片刻,隐隐看到一个扎着麻花辫,脸颊上带着风吹日晒的红血丝的文静小姑娘。
他微微意外,自己竟然又找到新的能力用法。
但这是好事。孟越迅速接受,和以往一样,开始尝试其他用途。
按照惯例,过年期间,他们家会回老家,和孟越姑姑一家一起祭祖。可今年情况特殊,孟越姑姑主动打电话过来,说自己这边可以包揽所有任务。孟英哲道谢。
挂了电话,自然而然说起年夜饭。虽然孟越还“躺”在床上,但认真说来,他们一家三口仍然团圆。旁人眼光看,或许觉得这家一定愁云惨淡。但事实上,除夕当天,从早上起,岑丽珠就表明新年新气象。到晚上开始春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饺子,更加热闹。
这片热闹中,孟越发消息给应泽。
应泽给他回语音,说,自己那边还是上午。
孟越:我妈之前还说,要不要去庙里烧头香。我说别了吧,小泽家小叔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按照市场价,大庙七位数,小庙也要六位数,没必要。
应泽笑了笑,“嗯,帮我给叔叔阿姨说声过年好。”
孟越转达:“爸、妈,小泽让我给你们说,过年好。”
岑丽珠在包饺子间隙抬头,说:“你开一下语音——哎,小泽,过年好。等回来啊,阿姨给你包个大红包。”
孟越问:“这是什么说法?”
岑丽珠斜他,说:“小泽去年帮了咱们家那么多忙,包个红包,不是应该的吗?”
孟越慢吞吞地笑,说:“你可以给他说,这个红包是给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