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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英哲和岑丽珠缓缓点头。

孟越笑一下:“话说回来,陈烨伟算是解决了,接下来,不一定再出现危险。我和小泽准备的项目,客观上的确是帮助那些孩子。主观上呢,也有点实现我当初梦想的事情。至于孩子们写的这些信啊,明信片啊,是有用,对我有帮助。一举三得……不,四得。我们挂靠了一个基金会,是正规项目,嘉诚那边可以拿到减税。不做白不做。”

他们又说了些其他的。

等这场谈话结束,晚间,孟越还是在书房看书。岑丽珠与丈夫在房中,她抹着眼泪,说:“我儿子这么受苦。”

孟英哲安慰她。

到第二天,胡婧终于抽出时间,来送了一个包裹。

她不知道孟越的情况,只把包裹交给孟英哲夫妇,笑着说:“孟叔、岑姨,过年好。”

然后进屋,关心几句孟越身体现在的状况。胡婧说:“应总说了,这个包裹必须我亲手送到你们手上。可这几天,我爱人加班,都是我一个人带孩子。好不容易等到我爸妈过来了,这才抽出空,实在不好意思。”

孟英哲夫妇留她吃饭,胡婧婉拒,说家里还有事,匆匆离开。

她其实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孟叔和岑姨,之前自己虽然是被威胁,可如果不是应总及时看出来,那兴许就真的会危害到这对夫妇。眼下虽然太平了,但胡婧想起往事,依然不安。

等胡婧离开,孟越坐在沙发上,拆开包裹。

他看到一张张明信片。大约三厘米厚的一叠,一百多张。

孟越的手指点上去,觉得身上干涩依旧已久的溪流再度被填满,变作大江大川,以及海洋。

这是一份份与应泽从前不同,却同样深刻厚重的心意。

是童稚的欢喜,是纯粹的感激。孟越沉浸其中,不知不觉,明信片在他周围摊开,变作一片墙壁。他靠在沙发上,抬手,杯子自然而然转去咖啡机边。片刻后,一杯热咖啡回来,被孟越端在手上,一点一点地“喝”。

岑丽珠与孟英哲各自忙碌,期间看到这一幕。

两人对视一眼,各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