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失控。

而应泽站在病房门口,浑身发冷。

有人要害孟越。

眼前这一幕,还有昨晚的事……他固有的、在过去二十余年人生中养成的认知被打破,被骤然拽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应泽站在那个世界边缘,往深处看,是一片未知。

他直觉危险。如果应泽愿意,他可以就此抽身,不再管孟越的事。

装聋作哑,保全自身。

可孟越已经身陷囹圄。应泽想:如果连我都退出去,他要怎么办?孟叔叔和岑阿姨要怎么办?

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孟越一天天躺在病床上,孟叔叔岑阿姨日日消沉?

或许是应泽脸色太难看了,警察从惊愕中回神,先问:“应先生,你没事吧?”

应泽深呼吸,说:“没事。还要劳烦你们调查了。”

他嗓音很稳,但警察仍然听出一丝颤意。

警察面色同样不好看。他望着眼前一片密集的黄符,还有上面奇异的红色咒文。哪怕对玄学一窍不通,此刻警察也觉得,光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就十分窒息。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问了一句:“应先生,你刚刚为什么突然想让1号床和3号床的病人出来?”那两床人刚出来,墙皮就开始往下掉,警察不觉得这是偶然。

应泽沉默片刻。

他站在那里,身材高瘦,脸色微微发白。

因神情过于冷肃,连原本隽逸的眉眼都显得锋利、不近人情。

警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