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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爹和他娘在家里好说歹说,最后家法都上了,杜行清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松口,看着养的白白胖胖的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杜渊薮举起的棍子也下不去手。

棍子一扔,王爷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叹气:“那文程玉的儿子人家早就上了岳霖书院的名单,你在家里连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你……”

杜渊薮的叹息还没完,那刚刚被打得浑身青紫也不同意的杜行清却抬起了头:“是文絮璁吗?”

“是啊,你……”

杜渊薮烦得要死,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彼时还面容稚嫩的杜行清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灰,跑到书桌上坐下:“那我还是看看书吧,爹,岳霖书院考什么?”

思及此处,多年养娃的种种艰辛一齐涌上心头,快年近半百的王爷靠在椅子上,忍不住的,有点悲从中来:“那文程玉家的孩子,就比你小了一岁,听话聪明,让干什么干什么,这次说不得文程玉也让他去谢府那兵符,那人家……”

“文相那边让文絮璁去拿兵符!”那一直在椅子上当木头人的杜行清哐当一声挤碎了木头壳子,坐直了身子。

“皇上那边叫谁去我怎么知道,”杜渊薮被混账小子唬的一愣:“但这事不难,也算是历练,少不得派亲近的,又有意栽培的。”

亲近又有意栽培的,那可不就是自己儿子嘛!杜行清在心里把这话过了一遍,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成了爹,这事交给我你放心。”

杜渊薮还没说话,自家的混账小子已经走到门口,小厮们打着灯笼送他出院门了。

每次听见文絮璁的事,这小子答应的特别快!摸着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的王爷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想到某种可能性的王爷眼前一亮,我儿终于意识到了他在朝堂上与文程玉的局势,要幡然悔悟,决心为他爹干点事了。

清儿长大了,杜渊薮望着窗外繁星点点,只觉老怀甚慰,自己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