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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芥蒂一旦埋下,便破土而出,生根发芽长势迅猛了,大家都知道皇上对谢泽不满,可没有证据,动不了他。

大臣们人人自危的疏远着这位功高震主的大将军,生怕哪天受了他的牵连,连累自家满门。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谢泽,就在前几日,和户部尚书的胞弟,周逢春在秦淮河畔,怀里搂着美人,畅快的喝花酒。

“行清你不知道,我爹这几日上朝前都焚香祷告,”

酒楼里,周策苦着脸,坐在杜行清对面:“生怕圣上哪日心情不好,把我家一窝端了。”

“好歹也是正三品大臣的儿子,能不能有点骨气。”有世袭爵位的小侯爷一脸鄙夷。

“正三品也抵不过家里有人赶着作死啊!”

“那倒也是,”杜行清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酒杯玩,好奇的问:“你爹怎么还没把你叔父那个草包赶出门去?”

虽然周策这事说的吓人,但杜行清也帮不了他什么,无非也只是说出来排解排解,发泄一番。

但是,杜行清看着一边苦大仇深的念叨乱臣贼子不得好死,一边往嘴里灌酒的周策,有点想不明白,这是找他来分忧来了,还是来喝酒来了。

一直到月上中天,周策终于推开酒壶,抱着头嚷嚷:“不能喝了,头,头疼。”

杜行清立即放下筷子:“那就回吧!”

周策醉眼朦胧的仰起头,看见了三个重影的杜行清:“你怎么,不和我喝酒,你,你戒酒啦!”

“谁要和你喝酒,”杜行清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门口招手让小儿过来:“要喝也不是和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