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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好像不是他吧……

白梵路突然也不确定了。

想起那日,他在军医帐中煎药,忽有人进来,他还以为是士兵,问来人是否哪里不适,那人回答了句就走了过来。

白梵路正要替他把脉,后颈猛地一疼,接着便不知如何了。

再醒来就是在这地方,每日有仆从服侍,衣食用度都被安排得妥当,所穿皆是富庶之地才有的绸料,南蛮条件艰苦,不可能是在那边。

所以谁袭击了他?现在又是在哪?这些一概不明。

唯一只被告知,何时画完万里江山图,何时“主子”才会来见他。

且这幅万里江山图,还是白梵路随军前在慕王府画了一半的那幅,为接上原图,她们口中的“主子”还特意让画师来协助他两日。

这让白梵路非常诧异,对方知道他在慕王府画这幅图,到底是谁呢?

伺候他的人守口如瓶,什么也问不出。

而当白梵路琢磨是否可以用什么方法来逼幕后人现身时,但凡他有小动作,就会立刻收到警告,显然这附近不少人监视他。

那位“主子”甚至还强调,务必要以最初画这幅画的态度来完成万里江山图,但凡偷工减料,就得重新来过。

白梵路别无他法,唯有尽快画完这幅画。

这都多少天了,他必得累到极致才会小憩一会儿,不分白天黑夜地画,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总算已近末尾。

只是刚刚瞌睡的片刻,听见那句如泣如诉的呼唤,白梵路心情莫名有些憋闷,几次在稿纸上下笔都觉不得要旨,他决定出去屋外喘口气。

自从来了这里,他还从未出过外面。虽然婢女和他说过院中有竹林,闲时可以散心,“主子”不希望他总闷在屋里,但他还一次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