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着腰带的九灼:“……松手。”

好好的阴神,没有一点男女之防。

司倾看着下面邪光闪闪的红刺,仗义地抓得更紧,“阳神道祖方才救本座一次,本座自然不能忘恩负义。”

九灼往后凝她一眼,下方红刺仍在长高,他来不及跟司倾计较,便要施法解决红刺。

然而阴阳道韵相激,凡间道袍本就不堪承受,他一动手,阳极之力泵出,腰带再也承受不住,砰然断裂。

九灼猝不及防,往红刺堆里掉去。

司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把他提了回来。

九灼没被扎死,险些被勒死,待稳住身形,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了她。

司倾背着手,一脸无辜,“本座是为了救你。”

九灼没有理她,虚空往下一抓,长到丈余高,尖端如锥的红刺瞬间化为乌有。

花神生气所化尖刺一毁,大片的花海就迅速凋谢,不一会儿就零零落落只剩下几朵晚花。

司倾和九灼落在地上。

司倾捡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花神没死。”

九灼拢起因腰带断开松散的衣襟,随手取出一根腰带重新系上,“嗯。”

司倾盯着他系腰带的手,脑海中电光石火之间想起什么,“本座的腰带怎会在你那里?”

九灼手里的这条腰带,虽然黑乎乎的,但分明是霜元亲手给她绣的。

九灼手指一顿,低头看向腰间。

他原本只是隔空取物,并没在意期间差别,但此刻一看,才发现这条腰带触手沁凉,上绣水纹,用着云霞纺出的金线。

阳之域的神侍皆为男子,虽有神仆善纺织,但也做不到如此精细,而且这条腰带上明显带着阴极道韵,是阴神用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