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拿着一包香甜四溢的糖炒栗子,“你没钱,大师兄有钱啊。”

见了鬼的“大师兄”。

九灼指尖在袖中一翻,一袋银子出现在手里,替她付账。

司倾笑得眉眼弯弯,一路买过去,最后停在一个首饰摊位前,拿起一只红玉镯,套在手腕上,回头问九灼:“好看吗?”

九灼扫了一眼。

她的手腕本就细白,肌肤剔透无瑕,红玉镯戴在手上,更衬得她细腕如雪,仿若红梅于雪中一点,艳艳灼目,让人心神一动。

九灼的神情莫名有丝松动。

阴神若一直如此无瑕无虑,偶尔恶劣些,其实不伤大雅。

他不开口,司倾也不管他,又转身在摊子上挑胭脂,顺便和摊主闲聊。

“如今快要入秋,上阳门方圆花开得还如此漂亮,若是用来做胭脂,还可以卖许久。”

摊主是个凡间大娘,听她这样说,热情地接话,“姑娘说得对,我们向阳镇多亏上阳门庇佑,一年四季都有营生。这花呀,今年更是开得极好,老婆子这胭脂香膏都是自己采花做的,方圆几十里的镇上姑娘都在用。”

司倾打开一盒香膏,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果然有花草的香气。

她转身,递给九灼:“师兄来闻闻看。”

九灼这次看懂了她的意图。

花神被太含带走,太含曾在上阳门附近,花神必然也在,周遭花草势必会留下蛛丝马迹。

九灼接过香膏,司倾便又转回去,问摊主:“今年的花开得好,往年呢?”

摊主:“往年也好,只是花都谢得早,没有今年长久。”

今年花神在这儿,花木受到庇荫,自会长久。

九灼把香膏递回来,道:“是你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