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海珍去砍高粱杆的时候先前跪着的人已经被叫起来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唯独漏了钱邕。

海晏见海珍面容舒缓,语调轻松,就知道肯定没问题了,拉了拉海岱的衣角,小声在母亲耳边说道:“母亲先不忙,听妹妹细说,您知道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女皇原本也想说胡闹的,却被海岱捷足先登了,这时候再说倒好像她拾人牙慧,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海珍多解释几句。

“起来说话。”

“是,多谢圣上容臣细禀。”海珍起身的同时,头冲着钱邕微微一侧,好似在看跳梁小丑般的一勾唇。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其中的轻蔑之意已经让钱邕怒火中烧了。

“哼!太仓令大人是黔驴技穷了吧,连喂牲口的高粱杆都拿出来了,难不成你想说这东西是比粮食还有价值的东西不成,还是认为圣上那么好欺骗任你信口开河。”

所有人都站着,唯独她自己跪着的场景,让钱邕越来越急躁,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光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认为被审判的人是她钱邕吧。

而怒火燃烧了理智的她却丝毫不知,就在她满心都是与海珍别矛头的时候,其他的官员已经在对她的行为和心性暗自摇头了。

而女皇也为她的言语失当而对她产生了反感。

海岱和海晏知道她们的过节,倒是对钱邕的行为失常有几分理解,但是这不代表她们就能原谅这人无辜陷害她们海家人。

更何况本来错的一直都是这个钱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