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鹰站起来：“行。”他走出去给她热牛奶。

姜阑给陈其睿发了条请假微信。

微信发出去半小时，姜阑都没等到她老板的回复。这不太常见。她捏着手机又等了一会儿，看看时间，给vivian发去询问，并告知明天的会议她需要在家call 。

vivian回得飞快：

【老板昨天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了。他一直在医院，还没回上海。明天的几个会还开不开，要等他明早的指示。】

季夏裹着大衣和羊绒披肩，在冬夜里的医院吸烟区抽烟。

她心烦得忍不住。

昨天去机场路上的车祸是个意外。离航站楼不到1公里的地方，她和陈其睿坐的车被后车追尾。

季夏全程没系安全带。在北京坐车，她就没系安全带的习惯。

陈其睿不一样。他的习惯不分地点，他永远都能活成一台没有变数的机器。

追尾时，两台车的速度都不快，这是万幸。不过没系安全带的季夏还是被两个一吨机械装置的冲撞惯性重重地甩向前方。

在她的头即将撞上驾驶座时，陈其睿伸出胳膊架在了前面。在他这个动作之后，整车又被撞得向前颠了一下。

实际上这些都不属于季夏的记忆。车祸发生的前后几十秒，她都已经记不得了。在惊魂过后，她只能通过事情的结果和别人的说法来拼凑出完整的事故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