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鹰无声地看她。
姜阑转头对上他的目光。男人今天并没有笑。
费鹰说:“姜阑。你怎么了?”
姜阑没说话。
费鹰又说:“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说吗?还是你压根儿就不想见我?还是你觉得烦了?”
姜阑经这几问,微微皱眉:“我有什么事,都一定要和你说吗?”
费鹰左手搭上方向盘,他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他开口:“你是我女朋友。我希望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主动告诉我。”
姜阑问:“这是你新制定的规则吗?”
费鹰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觉得你不在乎我。”
姜阑重复了一遍:“你觉得,我不在乎你。你觉得我不在乎你——是这样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
但这样的平静却令费鹰无话可说。
姜阑转过头,说:“费鹰。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费鹰当然没有忘。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很清楚。
姜阑继续问:“你其实根本做不到,是吗?”
费鹰说:“抱歉。我做不到。我需要更多。我希望你能理解。”
他把他的胆和真实,放进了这十八个字里。他这辈子,都没有为自己说过的话道一声歉。
姜阑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够硬。但她没想过他连道歉都能说得这么硬。他这一刻的硬,戳得她心底很难受。
她说:“如果我不能理解呢?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没有能力处理复杂的关系。在这一点上,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但是他呢?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