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现了什么差池, 也不必解释,拿脑袋来见我!”
“……是!”
这类似的一幕发生在各支巡逻队的总动员大会里。
般弱混在其中,充当一块灰扑扑的背景板。
“咦,这位小兄弟, 你好像有点面生。”
同伴诧异, “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般弱露出了自己涂得蜡黄的脸色,每一根毛孔在释放演技,“我是城北那边的, 前一阵子偶感风寒,老母不放心, 咳, 非催着我,请了假。”她沙哑着嗓子, “无奈巡防吃紧, 咳, 就被调派过来。兄台, 我对这边不熟悉,咳,还得仰仗你——”
说着, 般弱又使劲咳嗽起来, 捶打着胸口, 表情特别狰狞。
巡逻队里的其他成员把搭话的人拉开。
他们小声地讨论。
“你还是别靠近他了, 这肺都要咳出来了。”
“就是, 病得这么重,万一赖上咱们怎么办?他家中还有老母亲要养呢!”
“头儿是怎么想的,调个病恹恹的家伙过来,这不是坑我们吗。”
众人的言语里间杂埋怨。
般弱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跟着他们走。
这支巡逻民兵队即将接替城门外的城防小队,般弱的逃跑机会就在眼前。
眼看着未来美好的退休生活朝着她奔过来,她顿时觉得背上的伤受得值。
——这还是般弱第一次滚地呢,颇具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