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过了。

厨房单独给钟声晚留了一份。

贺应浓看钟声晚困倦的样子,问他:“起这么早?再去睡会儿,还是吃点再去睡?”

他理解钟声晚的这种情况。

昨天那样谁晚上也不能睡的好,总得缓几天。

钟声晚捂了下双眼,往沙发上一瘫:“不了,饿”

贺应浓就问他要吃什么,还把早餐名报了一遍。

这件事做的自然。

之前他去剧组探班,遇到过钟声晚拍夜戏的情况,休息的时候拥着被子打瞌睡,经纪人怕他饿坏了胃,就这么报菜名。

吃完了往被窝里一缩,什么都不耽误。

钟声晚选了几样,旁边候着的阿姨就去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他偏脑袋靠着沙发又闭上眼。

脑袋挺清醒的,就是眼睛疼,乍一见光不是很舒服,得缓缓。

钟父和钟雁翎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已经晒到客厅的阳光,起这么早,九点半,是够“早”的哦。

又对视一眼。

亲父子,有些信息都不用说出口,比如贺应浓问钟声晚吃什么的自然而然,钟声晚脑袋往贺应浓坐着的方向一偏,说不出的信任和依赖。

这么着,心里稳妥了很多。

等钟声晚低着脑袋吃早饭的时候,脖子上隐约几点淡红色,在他白皮肤上很是显眼。

钟父看了一眼,移开目光,就说怎么这么困

钟雁翎扫一眼,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这时候该当不高兴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