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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下得了手,将来百年寿尽,下了黄泉,自己又有何面目面对义父!

聂云汉正胡思乱想着,又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抬头,果然是卓应闲。

“原来在这儿!”卓应闲脸上的笑意如朗朗月光,照进聂云汉的心里,瞬间驱散了大片快将他闷死的乌云。

聂云汉看着他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便知他与云虚子交谈的结果尚算满意,向他伸手道:“才聊了这么一会儿?”

刚才冷静这片刻,聂云汉已经判断出来自己昏睡了顶多一盏茶的时间,浴桶里的水都还没有凉透。

“嗯,师父要休息嘛。”卓应闲走到近前,握住他的手,打量着他这狂野的姿态,又摸了摸他的肩膀,“冰冰凉的,不冷么?怎么也不把衣服穿上?”

聂云汉想起方才的事,登时觉得委屈,抱住卓应闲的腰,撒娇道:“你相公我差点被人轻薄了!”

满心哀思,仿佛只有这件事最易借着玩笑说出口。

卓应闲一怔:“是平野?他怎么你了?”

“他、他亲我脖子……”聂云汉假意抽泣两声,“我脏了……”

“真可怜,我给你擦干净。”卓应闲四下找了找,见搓澡的布巾被丢在了地上,便干脆拿袖子在他脖颈使劲蹭了一圈。

聂云汉“嘶”了一声:“下手够重的,这么嫌弃?”

卓应闲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不嫌弃。”

他看看那无遮无拦的洞口,跑过去把挡在浴桶前边的屏风一折,搬到洞口展开,挡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坐到了聂云汉的腿上,潇洒地把快被体温捂干的外袍往地上一扔,双手环住了聂云汉的脖子。

聂云汉见状,搂住他柔韧的腰,笑得颇有些猥琐:“做什么?”

“我也要……”卓应闲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以气声道,“弄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