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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亲昵简直就是内火外火夹着他炙烤,令他头越发疼了。

卓应闲倒是敬业,看他皱眉便知那头疼并没缓解,揽着他脖子的手去捏他颅下的风池穴,又觉得这姿势不好用力,刚要起身,却被聂云汉按住。

“急着跑什么?现在技艺退步,不先练练么?”聂云汉咬牙切齿,一想到这人要去跟那帮乌合之众、酒色之徒陪酒赌钱,心里就一股邪火,这会儿眼神一瞥,看见他肩膀上那块被火苗燎过的痕迹,便冷冷道,“衣服脱了!”

“啊?”卓应闲本以为会撩得这人又羞又臊,没想到他突然变了路数,一时想多了,“脱、脱……”

聂云汉点了点他的左肩:“想什么呢?看看你肩膀的伤。”

“没事,不用看。”卓应闲松了口气,满不在乎道。

“是要我亲自动手么?”聂云汉心一横,搂在他腰上的手用力,将人揽得更近,内心焦灼又怎样,哼,一个人焦不如大家一起焦。

卓应闲便也没多言语,解开盘扣,褪掉左侧的衣服,露出瘦削的肩头。

伤确实不怎么重,只从肩头到锁骨,红了一大片,还起了水泡,与他白皙的皮肤相对比,便显得触目惊心了一些。

聂云汉不由地凑过去看,心疼连着身上也疼,伸手想碰又不敢,下意识地轻轻吹了吹气。

卓应闲大大咧咧:“你看,就只起了水泡,抹点烫伤的药就成了。”

屋门“吱呀”一响,卓应闲抬头,看见戴雁声站在门口,想走又不好意思走的样子,极其尴尬。

因为在戴雁声的角度看来,卓应闲不仅“香肩半露”,而且聂云汉好像在吮他的脖子……

铁汉心里郁闷,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屋里还有个孩子,这俩人真是……太不自重了!

卓应闲猜也知道这场景肯定叫人误会,只好主动招手道:“戴爷,我肩膀烫伤了,要不你也帮我看看。”

聂云汉这会儿也回过头:“快来快来,把你那上好的烫伤药拿出来。”

戴雁声松了口气:“稍等,我去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