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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难道……卓应闲双眉紧皱,在脑海中搜刮着关于赤蚺的记忆,却毫无踪迹。

他早就看过赤蚺的话本不假,赤蚺出事后,坊间禁谈此事也是不假,可最近,他第一次想起,到底是什么时候?

聂云汉拍拍他的手背:“闭上眼,听我声音指引,慢慢思量。”

卓应闲依言闭目,握住聂云汉的手,不为别的,只是感觉似乎这样可以心意联通似的。

那人掌心温热,让人觉得安全。

聂云汉稍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阿闲,你调整呼吸,尽力凝神,排除周围杂音试试。”

卓应闲照做,几个呼吸吐纳后,他感觉耳边逐渐安静下来。那些人声还在,只是显得遥远,头脑也变得清明。

“从你出发去寻师父那日开始,仔细回想,都曾遇上过谁,跟谁交谈过,或者,是否有人在你身畔说话。”

卓应闲的记忆回到三月初十那天,他并不是到了清心观才发现师父不见的,而是打算带些新鲜蔬菜回观,所以先到了送菜大叔那里,便得知师父出事。

之后他匆匆回清心观查看一番,想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能透露师父的去向。

聂云汉的声音轻柔,像一把温柔的梳子,帮他缓缓梳理那纷乱的思绪。

“若要寻人,总得有个方向,否则便像没头苍蝇般乱撞。或许有什么东西给了你提示,你只是当时并未在意,现在试着想想,看是否能想起来。”

那时清心观里乱做一团,也已经被县衙衙役翻过一遍,要说线索,应该早就被毁坏殆尽。

卓应闲紧紧握着聂云汉的手,在记忆中的场景里翻找,师父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靠墙放着书架和衣柜——突然他手上突然用力,睁开眼道:“师父的衣柜柜门一角,刻了八卦双鱼图!”

聂云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此图有何特别?”

“就是因为不特别,先前才忽略了。”卓应闲有些激动,“师父的起居都是我打理,我确信,那衣柜门上,此前从未有过这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