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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他说中了,这就是恼羞成怒吧?司行简心想,没有再把实话说出来激怒这个一直被人捧着的一国之君。

他诚心劝道:“我对这个方子有信心,而且即便没有效果,你也不会容忍大皇子继位吧?所以,何必养虎为患呢?没了大皇子,还有大公主,也可以有二皇子,三皇子……”

“给朕滚出去!”

这时,司安珵光着脚跑出来,扑到司行筝怀里,用刚睡醒而显得格外软绵的嗓音说:“皇伯伯不要生爹爹的气!”

“皇伯伯把你吵醒了?”司行筝把睡眼朦胧的小团子抱起来。

司安珵摇摇头,没有说话,一双带着困意的眼睛装满担忧。

司行筝心酸地说:“皇伯伯只是声音稍高了些,不会处罚辰王的。”

有孩子护着了不起啊?他什么时候能有个这么贴心的崽呢?

司行简去内间把崽崽的衣服鞋子拿出来,给崽崽穿好。

“既然睡醒了,洗漱一番就回府吧。”

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了,即便司行筝言语上没有透漏出来要对皇后动手的意思,但他相信,早晚有那么一天的。

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

只要司行筝查清皇后暗地里对安安使的小手段,只要皇后有一丝弑君篡位的念头,那本就起了杀心的司行筝必然不会再忍。

等他们父子二人出了殿,司行筝沉思片刻,忽然问郑喜:“你说,是不是朕对辰王太过纵容了?”

不然,辰王怎么敢屡次出言不敬,还丝毫不悔改?关键是他被气了之后,竟然什么都没做。

郑喜心说:您才发现呐?

可他作为皇上身边伺候的老人,深知皇上这么问并非是要治辰王的罪,说不定他若说了辰王的不是反而会惹皇上生气,于是郑喜就捡好话说:“或许辰王不单单是把陛下您当君主敬重,更把您当成兄长来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