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掠过不远处卿衡之那身青绿青绿的衣衫,他突然就懂了些什么。

但红娘给的信,云奚是真的一点都没看。

不赖他,这几日忙得很,不是给他娘押着给卿衡之喂食,就是给他爹押着对卿衡之罚站。

而且,谁管那些叫信啊?

说是信,不如说是书,那么厚厚一沓,小姑娘神神秘秘地给他,他也就神神秘秘地收了,现在还藏抽屉里,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羞羞话本子呢。

所以对白无涯在门口蹲他的事,云奚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这人一身飘逸间略显潦草,整洁间略显狼狈的白衣,云奚忍不住问:“…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吧?”

嘤嘤声更大了些。

白无涯呜咽道:“奚奚,你新婚燕尔,我独守空房,可纵是如此,我对你也是真真的…”

云奚:“是、是吗…”

这成语水平,估摸是跟他爹学的吧?

白无涯继续道:“所以哪怕不眠不休地等了三十六个时辰,那又如何呢?…不足挂齿罢了。”

云奚:“…”

已经挂齿了。

这鸟每次跟他吵过,也是要在旁人面前,说他对帝君一片真心,见不得人说帝君不好,所以哪怕被云奚仙君锤了四十六下,那又如何呢…巴拉巴拉。

绝口不提自己被他叨了八十几下。

这样想着,脑瓜子又疼了起来,白无涯黏在他胸口哭得凄惨,云奚扒拉了一下,没扒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