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木叶覆霜,这时节确实冰冷,但并不至于到需要带着暖炉出门的地步。

云奚果断往卿衡之旁边一缩,小鹌鹑似的,“旁人家娘子都给夫君牵手。”

——这个句式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一边说,还下颌微抬,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卿衡之牵他,而卿衡之喉结动了一下,显然也并不意外。

卿衡之是干活的,又因长期写字的缘故,掌心和指尖都有薄茧,而云奚养得金贵指节分明的手掌握过去,好似握着一块滑腻的软玉。

软玉却挣了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契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卿衡之薄唇微微一抿,弧度微妙。

想牵我手,他好爱我。

…却无以为报,愧疚愈发浓重。

云奚十分舒服地熨烫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是凤凰的缘故,帝君身上热乎乎,卿衡之身上也热乎乎。

他寻思着,原来卿衡之不发烧,也蛮热乎啊。

又想,两只手都握着的话,要怎么才不影响走路呢。

能不能让卿衡之抱着他走?

卿衡之抱得动他吗?

他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