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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打趣了两句,猝不及防地被傅南晰压于桌案上亲了又亲,这回不止吐息紊乱,衣衫亦是凌乱不堪,若不是偏巧有内侍经过,傅南晰必定不会放过他。

待那内侍走远,他被傅南晰圈于怀中,进而被傅南晰咬住了耳垂。

傅南晰明显紧张得厉害,却一字一顿地道:“峥儿,你可愿意与我交欢?”

他身为太子,早在一十又四那年便已被宫女教导过如何宠幸女子,不知为何,他并不想体验一番。

但傅南晰于他而言是截然不同的,虽然他压根不知自己与傅南晰要如何交欢,仍是满口应下了:“嗯,我愿意,我愿意。”

旖旎的回忆侵袭而来,他抚摸着傅南晰的棺柩,哀求道:“梓童,抱抱我好不好?”

傅南晰已然死透了,自是无法回应他的请求。

他定了定神,坐下身来,倚靠着棺柩,继续翻阅《鬼谷子》。

猝然间,夹杂于批注当中的四个字钻入了他的眼帘——今犹未悔。

这四个字没头没尾,与其它批注毫不相干,亦与《鬼谷子》毫不相干。

傅南晰何故会发出“今犹未悔”的感叹?

傅南晰“今犹未悔”之事是为他断了袖?还是抛弃了他?抑或者与他无关?

不知为何,他陡然想起自己与傅南晰浓情蜜意之时,生过一场大病。

那病的起因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岂料,愈演愈烈,仅仅十日,他竟然病得连手指都抬不起一根了。

但那病却好得蹊跷,明明太医们皆束手无策,一夕之间,他居然能下地了。

他病愈当日,傅南晰自称有家事要办,便出宫了,整整三日不曾出现于他眼前。

傅南晰成为他的伴读后,几乎与他形影不离,那次是傅南晰第一次离开他超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