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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镇国侯夫人急着要你传宗接代,你这话假使被她听见了,定会惹她伤心的。”

然而,我注定要伤娘亲的心了。

傅北时正色道:“我认为人活一世最为紧要之事并非传宗接代,而在于能否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能否为黎民百姓谋福祉。”

“卫将军长年驻扎于边疆,恐怕就算与傅大人成了亲,亦无暇怀孕生子罢?”

不知傅北时是否因此才对孩子的态度发生变化的?

毕竟于傅北时而言,最为紧要之事是与卫明姝共度一生。

年知夏如是想着,忽而听到傅北时道:“明姝认为最为紧要之事乃是保家卫国,昨年,明姝回京述职,是我送明姝出的京,明姝亲口对我说纵百死亦不悔。”

“倘使夫君身体康健,并未缠绵病榻,傅大人定会与卫将军并肩作战罢?”

傅北时颔了颔首:“我自小便想上战场,驱鞑虏。”

年知夏笑了笑:“傅大人与卫将军甚是般配。”

罢了,还是不向傅北时坦白了罢。

傅北时奇道:“知夏今日为何总是提起孩子?”

难道年知夏之所以急欲出镇国侯府,便是因为想成婚生子了?

他该当庆幸年知夏尚能回头是岸好,还是伤心于惟有兄长能将年知夏变作断袖好?

果不其然,年知夏回道:“我喜欢孩子。”

年知夏与自己在一处是永远不会有孩子的。

他揉了揉年知夏的发丝道:“知夏有合意的姑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