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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找了一通, 总算找到了那只宝箱,一打开, 其中的物件尽数不堪入目。

他毫不犹豫地取了尤为可怖的一根, 送进了年知夏手中。

年知夏手中沉甸甸的, 启唇问道:“傅大人,你何以如此?”

傅北时笑道:“知夏,我只是想补偿你罢了。”

年知夏暗道:我能否将自己珠胎暗结一事说与北时哥哥听?北时哥哥能为我做到这般地步,是否会愿意接纳这个孩子?

傅北时躺下身去,视死如归地道:“知夏,开始罢。”

“不了。”年知夏将手中之物放回宝箱之中,继而抓了傅北时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头。

少时,他低下身去,伏在了傅北时怀中。

傅北时惊喜交集:“知夏,你原谅我了么?”

年知夏从未生过傅北时的气,谈何原谅?

他正迟疑着要不要向傅北时坦白,这个选择太过紧要了,几乎决定了孩子的生死。

傅北时见年知夏默不作声,不敢追问。

年知夏近来难以入眠,不是呕吐难止,便是辗转反侧。

他倾听着傅北时的心跳,感受着傅北时的体温,当即生了睡意。

傅北时发现年知夏已然睡过去了,扯了薄被,小心翼翼地为年知夏盖上,又啄吻着年知夏的发丝道:“知夏,好好睡罢。”

年知夏发了一个梦,梦中的他甫一十又二,懒散地歪于一十又七的傅北时怀中。

他与傅北时正吃着小核桃,他懒得剥,便张着嘴巴,对着傅北时道:“北时哥哥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