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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藏起来。”他舍不得违背年知夏的意愿,旋即抱着自己的衣衫躲到了床榻之下。

门外的镇国侯夫人见年知夏久久不做声,心生疑窦,提声道:“‘知秋’,汤药熬好了。”

她方要再叩门,房门刷地被打开了。

年知夏向镇国侯夫人道:“辛苦娘亲了。”

镇国侯夫人见“年知秋”仅着亵衣亵裤,披着外衫,又敏锐地觉察到“年知秋”的口脂颜色淡了些,好似与人接过吻了,于是即刻越过“年知秋”,冲了进去。

年知夏心知自己露出了破绽,疾步跟上了镇国侯夫人,佯作镇定地道:“娘亲,我一回府便睡下了,怠慢了娘亲,对不住。”

镇国侯夫人并不理睬“年知秋”,径直到了床榻前。

由于有床帐遮挡之故,床榻瞧来朦朦胧胧的。

她一把扯开床帐,进而掀开了锦被,一瞧,里头并没有藏着奸夫。

她侧首望了“年知秋”一眼,才又低下了身,去查看床榻底下。

镇国侯夫人这一眼教年知夏心里发毛,他倏然阖上了双目,傅北时确实躲于这床榻下面,他与傅北时暗度陈仓一事马上便要大白于天下了。

他拼命思忖着措辞,不论如何,俱是他的过错,决不能连累了傅北时。

未料想,镇国侯夫人安静得很,并未发作。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目,却见镇国侯夫人站起了身来,又去搜查别处了。

镇国侯夫人将这房间搜查了一通后,并未抓住一大活人,却是瞧见了诸多傅南晰的旧物,睹物思人便是如此了。

她凝定了心神,致歉道:“‘知秋’,是娘亲误会你了。”

年知夏惊魂未定,摇首道:“定是我何处做错了,才害得娘亲误会我的,绝非娘亲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