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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家里找了一圈,不见二儿子的踪影。

显然二儿子偷溜出去了。

她不知晓二儿子往哪里去了,便在门口等着。

不过片刻,她便瞧见二儿子回来了,换成了一身男子装扮,手中还提着药包。

她欲要细问,竟见二儿子身后跟着傅北时,一下子慌了神。

二儿子莫不是已被傅北时拆穿了罢?

她只能佯作镇定,接着,二儿子扑入了她怀中,再接着,二儿子说了一席话。

二儿子大抵被傅北时逮了个正着,但他应当已将傅北时糊弄过去了。

自己这二儿子向来是最机灵的。

她顺着二儿子的话茬道:“下回勿要再偷溜出去了,你想去看大夫,告诉娘亲,娘亲陪着你去便是了。还有,你身为嫂嫂,切莫再在叔叔面前提及癸水,你得有分寸。”

“娘亲教训的是。”年知夏委屈巴巴地道,“但我若不将事情讲清楚,万一叔叔误会我图谋不轨该如何是好?娘亲,我已出嫁了,自是日日夜夜地盼着夫君早日好起来,亦想早日怀上夫君的骨肉,为夫君绵延血脉。”

年母明白年知夏是故意说给傅北时听的,遂揉了揉年知夏的脑袋道:“大公子定会马上好起来的,娘亲等着抱你与大公子的大胖小子。”

——实际上,身为母亲,她自私地希望傅南晰再也好不起来了。

否则,她的二儿子便会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纵然这想法恶毒了些,总归是镇国侯府逼婚在先。

年知夏眉眼生红,垂首道:“娘亲怎知女儿第一胎定是大胖小子?”

“娘亲猜的,当然,你要是生了女娃娃,娘亲一般欢喜。”年母拍了拍年知夏的背脊,“好了,快些去将你的衣衫换回来,你现下像是个甚么样子,在二公子——在北时面前太失礼了,娘亲可不想被人诟病没将你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