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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尖锐的前端穿透了江叙的肩胛骨,江叙闷哼一声,疼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黑,房间里没有人了。

江叙的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有两边肩膀在疼,他迷迷糊糊地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见礼的取向,是喜欢用鞭子在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伤痕,而不是这种……毫无美感的血洞。

而且,白天的时候他分明说过,“你这条命有人保”。

谁会让顾见礼言听计从?管委会?

管委会的人又为什么要保住他的命?

伤痛有些影响江叙的逻辑能力,他思考得很慢。

房间内照例装了信号阻断器,芯片还留在他的身体内,但他无法指挥房间内任何一台智能设备,也就是说,他发不出消息。

不知道这里的位置,不知道外面布置了多少人手,求援也好逃跑也罢,得从长计议。

因为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江叙也没有急着许愿,而是慢慢思考着目前的情况。这次屋里不再有其他人过来,连每日的三餐都是顾见礼亲自来送的。

这不是个好消息,因为这个变态不愿意喂江叙吃东西——他只需要确保江叙不会死——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把饭菜往一个食盆里一倒,然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叙,仿佛不等他跟狗一样地啃完食物就不打算走似的。

江叙比他还硬气,见状干脆拒绝进食。果不其然,不出两天,顾见礼就只能把饭菜正常地放到他面前。

江叙不想让他喂,忍着疼用极慢的速度自己吃饭。

几天下来,他看出顾见礼很忌惮那些“保住他命的人”,若真是管委会的指示,江叙不得不联想到温家。

顾锐说,温家人十几年前就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