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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最近这么忙,是因为有人在针对我们家的生意吗?”

江右嵘面色一变:“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这好像不重要?”江叙歪了歪脑袋,“父亲,我和弟弟都长大了,如果家里遇到了什么事,你不要总想着瞒着我们好吗?”

就是因为江右嵘的过度保护,不仅仅是他,事实上连江川都天真得很,许多二代在大学时期已经开始着手接管家里的事务了,江川却还对公司里的事一问三不知。

曾经江叙觉得自己很幸福,可吃过亏才知道,温室里的花朵出去接受日晒雨淋未必是坏事。

江右嵘犹豫片刻,道:“只是一些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爸爸就没跟你们说。”

他脸色不太好看,显然还有所隐瞒,而且似乎没有告诉江叙的打算。

江叙想了想,说了宁瑜和程寒舟告诉他的事,他以为自己足够坦诚就可以换来江右嵘的实话,然而江右嵘还是不肯说。

他似乎铁了心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觉得两个小孩儿没必要知道外头那些腌臜事。

江叙不免失望。他垂下眼,看着厂区统一的深灰色岩板地砖,轻声道:“那我还有件事想问。”

“父亲,您是我的父亲吗?”

江家父子彼此间关系挺好,事实上江叙很少客气地用上敬称。

但这次他用了,既表达“您一直会是我的父亲”的意思,也表达自己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江叙眼睁睁地看着江右嵘脸上出现了一丝堪称震惊的情绪,然而他很快就收敛起来,拧眉道:“你怎么会这种问题?阿星,你长大了,在外面听到什么话,得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不能什么都当成真的。”

这句话连江叙一开始的问题都一起批判了,似乎是打算装蒜到底。

之后无论江叙再怎么问,江右嵘都不肯正面回答他,一来二去,江叙也烦了,告辞离开。

实际上江右嵘躲闪的态度反而印证了江叙的猜测,他心中有气,没直接回家或是学校,一个人沿着厂区外的路漫漫走。司机便开着极轨车以极慢的速度跟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