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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江汜大大咧咧,“不是还有你吗?”

窦惊澜弯腰,他们的距离瞬间拉近,江汜反射性往后躲,后脑勺要磕到墙的时候被窦惊澜伸手垫住。

窦惊澜眼瞳深黑,沉默不语,像带着什么浓烈的情绪。

江汜一时没看懂,近距离看着窦惊澜气势锋利的眉眼。

他不信窦惊澜的话。

他记得有人跟他说过很多次,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要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江汜不信。

不信从醒来照顾自己到现在一句重话都没说有、看到他说自己失忆没把自己当疯子、反而仔细问完确定他到底失忆了哪个部分的人……会和他关系很差。

窦惊澜撑起身体离开,只说:“不要这样。”

他吝啬警告,所以只会有这一次。

江汜疑惑地回视,看样子完全没听懂。

窦惊澜把江汜吃过的饭盒和抑制贴片的包装收拾起来扔进垃圾桶,考虑到这还是个冬天,没有打开窗户散味道。

抑制贴片生效很快,江汜折腾半天,好好的精气神又软了下去,回去睡回笼觉。

睡到一半听见窸窣的衣料摩擦声,江汜迷迷糊糊睁开眼,正看到窦惊澜套上羽绒服,十分自然地问:“你去哪?”

“图书馆,现在下午一点了,桌子上有便利店带的饭,微波炉在里屋,”窦惊澜拉好拉链,拿起桌边的内科学,“我去复习,下星期期末考。”

江汜眨了眨眼,彻底清醒了,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一看就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把专业课忘了,没忘回答:“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