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轻轻抿了抿唇,实话实说:“御厨从来不会做这些。”

“那你……”还给我啊。钟应还没说完,便见君不意低头,轻咬了一口。

他大概真的没吃过这些,唇瓣便沾上了红糖,咬了一半的山楂在竹签上摇摇欲坠,即将跌落时,被君不意捞了一手。

虽然没有沾染衣袍,但是红彤彤的山楂却躺在君不意白净的掌心。

君不意不由愣住。

钟应:“……”

静默好一会儿,钟应笑的东倒西歪,指着君不意的手都在抖:“你也太没用了吧哈哈哈。”

“别笑了。”

“哈哈哈。”

君不意低头,将另外半边山楂咬住,抽出丝帕擦拭掌心,红糖有些黏,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白皙的皮肤泛红,方才住手。

这个时候,钟应已经不笑了,脸色有些黑沉,睫毛锋利的仿佛沾血的薄刃。

他掀开了一角帘子,目光落在商船上,谭家的人来来往往,很是寻常,刚刚那一刻,他却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仅仅只是一瞬,可是却令钟应想到了扶风城齐家。

齐家那段日子,对钟应来说,只有压抑和屈辱。

钟应此时气息极为恐怖,君不意却不怕,有些疑惑的在钟应身侧落座,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谭家商船:“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不知道。”钟应摇头,随着他开口,身上如渊如狱的气息消散,又恢复了平日里有些骄傲,有些锐利的模样,“但是,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