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桃花眼生的缱绻,长睫一掀时,目光如出鞘之刃,又冷又厉。瞪了一眼几个敢“嘲笑”他吃冰糖葫芦的姑娘后,钟应嗯哼一声,强行塞了一根糖葫芦给君不意。

意思很明显,拉着君不意一起被嘲笑。

君不意探究似得盯着糖葫芦,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丹青水墨的眸子中划过些许迷茫。

“这……”是什么?君不意轻声开口,正要虚心请教时,被钟应扫过一眼的小姑娘终于回过了神,双手捂着脸,哭着跑了,惊动了一路的行人。

几只黄鹂惊起,飞离了杨柳枝头,换了一根枝丫后,继续相互梳理羽翼。

君不意:“……你好像惹哭她们了。”

钟应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那几个小姑娘不可理喻:“她们嘲笑我还哭,真是小心眼。”

君不意:“……”

“噗嗤。”

钟应咬了口冰糖葫芦,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被掌事推着过来的谭四公子。

谭四公子忍俊不禁:“青州的姑娘比较腼腆,也不太会表达心意。”

钟应翻了个白眼:“就会哭哭啼啼的。”

谭霈梗了一下,笑容无奈,委婉道:“你还年轻,没到怜香惜玉的年纪啊。”

活了数百年的魔君不由眨了眨眼。

谭霈虽然修为全废,却到底是谭家四公子,如今谭家掌权人又是他的亲妹妹,在谭家他还是说的上话的。跟钟应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安排他们上轿,自己则被管家推着去指挥别的事宜。

车帘遮住了行人的视线,钟应总算可以痛快吃糖葫芦了,一口一个,绝对不含糊,见君不意依旧捏着一串糖葫芦,没有下口的意思,钟应舌尖舔过下唇:“你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