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盛与维么?” 秦宙晚低头看他,轻描淡写道,“谈不上喜不喜欢。”

“你记住他名字了。” 喻眠有些惊讶。

秦宙晚带着他停在马路边等红绿灯:“眠眠说过的事情我都记得。”

蛋包面的店面很小,只有四五个座位,几步就可以走到尽头,喻眠向厨师兼老板娘说要两份。

“这家店真的很好吃,” 喻眠专注地盯着鸡蛋在煎锅上逐渐成型,“是盛与维告诉我的。”

秦宙晚皱了皱眉:“不是让你少跟他说话么。”

喻眠无辜地看着他:“是他主动跟我说的。”

然后又小声问:“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说话啊?”

秦宙晚难得被喻眠问住一回,停了一会儿,驴唇不对马嘴道:“因为你看起来容易让人想欺负。”

“你也想欺负吗?” 喻眠忽然问。

26 叫哥哥

秦宙晚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万一呢?”

喻眠没有听懂,秦宙晚已经走过去拉开了椅子,自己坐在风口,让喻眠去更靠里的位置。

老板娘熟练地用蛋饼将沥干水的面裹起来,浇上几道细细的番茄酱,端着送到了紧贴墙壁的长条形桌面上。

秦宙晚帮喻眠掰开一次性筷子,看着他凑到蛋饼旁边,用筷子尖按着咬下来第一口,随即眼睛亮晶晶地对他说:“好吃。”

风将门帘吹起来,店内暖黄的灯光染进夜色,秦宙晚伸出手,捏了捏喻眠柔软的脸颊。

他看着男孩子清秀漂亮的五官,忽然想到什么:“眠眠,刚才你那个同学说,你在周记里写我是你哥哥,是么。”

喻眠有点不好意思,嘴里刚刚塞进去一口面,发不出声音,就只鼓着腮 “唔” 了一声,咽下去之后才苦恼地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给老师介绍你……”

秦宙晚看着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促狭的笑意:“那眠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嗯?”

喻眠一下子哽住了,脸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叫、叫什么啊?” 他的嗓音又轻又软,怕被人听见似的。

秦宙晚用诱哄的口气道:“叫哥哥。”

按年龄喻眠确实是该叫秦宙晚哥哥的,但他觉得秦宙晚说的哥哥好像跟普通的称呼不太一样,他怎么也喊不出口,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乱跳。

喻眠把头低了下去,脸上的红色一直洇到了耳朵尖:“不叫了吧。”

秦宙晚从鼻子里笑了一声,倒也没有逼他,只是揶揄道:“怎么,眠眠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