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听到赵祯祯问他:“先说说你跟前任在这家餐厅发生的故事吧。”

“其实我们没有在那里吃过完整的一顿饭,” 秦宙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送他回家的时候恰好路过,那时候我带他去远川美术馆看画展……”

那时候秦宙晚还在联系国外的导师,学校里有些学生工作也需要他去处理,再加上要写毕业论文,仍旧是非常忙碌的一个时期,某个周末喻总打电话过来,问他能不能陪喻眠去看画展。

其实秦宙晚就算拒绝也完全没问题,之前他已经陪喻眠过了圣诞节,那天喻眠回去得很晚,喻总第二天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致歉,说我们眠眠给你添麻烦了。

但这次不知怎么,他觉得给自己放一天假陪喻眠去看个画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当还小朋友那个误打误撞的所谓初吻。

去美术馆的那天喻总本来要让家里的司机去送他们,但喻眠却说什么都不肯上车。

喻总和喻夫人还有应酬,顾不上问喻眠为什么闹小脾气,只能拜托秦宙晚把喻眠哄好。

等他们走了以后,秦宙晚在喻眠面前蹲下,问他为什么不上车。

喻眠垂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小声说:“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秦宙晚知道如果自己坚持让司机送,喻眠也是会听话的,但他还是温和地问:“我们两个怎么去?”

喻眠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骑自行车可不可以?”

他去 s 大找秦宙晚的时候,看到有女孩子坐男朋友的自行车后座去上课,觉得好羡慕,愿望清单从此增加一项,有生之年能不能坐一次秦宙晚的后座。

喻眠忽略了从他家到远川美术馆,大概有 s 大住宿区到教学楼的五十倍那么远。

秦宙晚挑了一下眉,一看就知道喻眠没有在冬天骑单车去很远的地方的经历,不知道冷风刮在脸上是什么感觉。

不过他没有点破,而是说:“好,那就骑自行车。”

一旁的司机想说什么,秦宙晚站起来,低声向对方说:“我骑车带他一段,等他冷的时候就打车。”

司机知道这个大学生办事一向稳重可靠,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陪着秦宙晚一起去地下室取了一辆带后座的自行车出来。

秦宙晚让喻眠换了最厚的羽绒服,给他把拉链一直拉到下巴以上的位置。

喻眠忧心忡忡地问:“这样我会不会太重?”

秦宙晚顿了一下,问:“担心我?”

喻眠觉得秦宙晚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跟平常不太一样,到最后变成了很低沉的气音,还带着一点笑意,却又笑得不是那么正经,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好在今天他裹得严严实实,心跳的声音可以好好地藏起来,脸红遮盖在围巾底下,都不会被发现。

不过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结巴起来:“有、有一点。”

秦宙晚看他一眼,戏谑道:“那眠眠给我抱一下,让我试试沉不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