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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天后,白毛季下了第一场雪,而在那个极寒的雪夜,冬芽开始了分娩的阵痛,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无法安然入睡,都在关注着部落里冬芽的分娩进程,四通八达的偌大山洞中回响着冬芽痛苦的哭叫,令所有人都心有戚戚。

生产的痛苦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母亲都是伟大的。

阮意也清醒着没有入睡,他缩在大白虎温热柔软的胸腹之下,耳边还能清晰听到冬芽的惨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眼下冬芽正值重要的分娩,部落对新生儿很看重,祭司首领都在,还有许多其他人也在,阮意没想在这个时候去凑个热闹露个脸什么的,因为没有必要。

冬芽难产了,整整一夜过去孩子都没有成功生出来。她几乎已经没有了力气,不断徒劳宫缩带来的强烈疼痛也让她近乎麻木,浑身汗津津如同刚被从水里捞出,她脸色苍白如纸。

祭司试过了各种办法,祈祷或是做法,都没有用,正当众人焦头烂额之际,阮意终于出现了。

许多人脸上浮现了些微的希望之色,祭司却是眯起了眼,脸色有些阴沉。

阮意知道祭司已经束手无策,于是在这时提出了自己惊世骇俗的挽救做法——阴道侧切术。

阮意认为冬芽难产的原因可能是第二胎的胎位不正,发生胎儿宫内窘迫,也可能是孩子早产了,但不论哪个原因,阮意知道的挽救办法也就这一个。

这却遭到了祭司的反对,认为阮意这是要杀了冬芽保住孩子,其他人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异样,特别是雌性与女性群体,都有感同身受之不适感。

谁都不会想自己怀孕时会被以命换命留下孩子而自己则被抛弃,当然也许有的人会在母爱的支使下甘愿如此,但是这也是在自己真实面对这样的情况时才会有的短期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