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桑语的想法,等她下乡后,到时候就给桑家寄一封信,说自己在当地结婚了,也就这样了,不必告诉他们自己的对象是谁。

尤其在她知道司徒泽的身世后,就更不想说了。

昨天回去的路上,司徒泽和她说了家里的情况。

他的父亲司徒涛是东郊那个部队的最高长官,军衔是师长,他大哥在另外一个部队,是海军团长,二哥在北方一个市任市长,总之一家子高官。

桑语自己都不想和桑家牵扯上任何关系,就更不想他们借此和司徒家攀关系了,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反正这个年代,嫁得远的女儿不来往的情况很常见,只要她不说自己嫁的是谁,那他们肯定以为她嫁的是当地的村民。

按照桑家人的尿性,肯定不会再理她了,这样反倒好了。

“好!”对此,司徒泽没有任何异议,完全准许桑语的想法。

两人达成默契,就一起去了医院,和昨天不同,今天病房里人都来齐了,司徒泽父亲和大哥二哥一家,他们在病房里支了个大圆桌,桌上摆了好些食物。

有鸡鸭鱼肉,饺子,面条,糖果点心,满满当当一大桌。

大家见两人进来,立刻欢喜地拉着他们坐下,锁上病房门,再把门上玻璃的帘子拉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大嫂姜红已经交代好了医生护士,让他们提前给奶奶用了药,终于就不要打扰了,一家子安静吃个团圆饭。

这或许就是唯一一次了!

奶奶此时非常高兴,红光满面的,完全不像病重的人。

但从司徒泽嘴里知道真实情况的桑语,猜测这可能是回光返照,心下不由一沉。

她看向司徒泽,只见司徒泽眼角含笑,眼中却没多少笑意。

他拉着桑语来到奶奶跟前,并拿出结婚证,“奶奶您看,我把您孙媳妇娶回来了。”